第12章 上药,求助

        粟棠天还没亮就在王府外等着了。秦氏昨日挨个训斥了她们一番,她这会儿脸上没什么血色,伸直手臂把包裹递给青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我们家少爷今天要穿的衣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望讪讪地接过东西,心里腹诽她们用得着来这么早吗,一边热情地邀她进去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少爷这会儿还没起呢,姑娘先进去等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粟棠跟着他往里走,语气素淡道:“天色可不早了,少爷竟还没醒吗?”她微叹口气:“我们家少爷体弱,不常外宿,没人照看着,许是晚上没睡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望没接她的话,眼睛瞄了瞄正院的方向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逾明在屋内睡得正沉,周嘉月拥着他睡在身侧,屋里闷热,沈逾明被旁边人身上的热意闷得出汗,不安地挣了挣,又被身后人强势地锢进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嘉月迷迷糊糊地拍了拍沈逾明的后背:“阿久,睡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逾明便又沉沉睡了过去,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,下半身没穿衣服,只觉又凉又胀,湿热的腔道裹着什么插入体内的异物,他模模糊糊地轻哼着想要合上腿,腿却合不拢似的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半梦半醒间训斥:“你…你干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嘉月不知何时起的,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,沈逾明却身无遮挡,大腿被他分开,露出腿间被蹂躏得发红的花穴。

        阴蒂隐藏在两片软肉里,怯生生地露出一点,看着好不可怜。

        细白的腰肢上浮着掐痕淤青,只在锁骨处浮现几处斑驳的吻痕。

        怕沈逾明醒了难受,周嘉月要了药来抹。

        食指抹上药膏,把两瓣软肉都涂了个遍,一碰阴蒂穴便跟着抖,凉丝丝的药膏很快起了镇定的效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逐渐让手指往穴道深处进,把穴腔里肉褶都抹个来回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凉的药膏抹满了穴道,穴腔颤巍巍地吞着他的手指,沈逾明才后知后觉地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嘉月慢条斯理地抽动插进穴里的手指:“抹上药,让你这两天不难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逾明觉得不舒服,穴里感觉胀,小幅度地挣了下:“这样好怪,拿出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嘉月听话地抽出手指,去铜盆里洗净手,边拿帕巾擦了擦手,边扭头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久,身上不难受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逾明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臂弯里,闷闷地回答他:“我没有衣服穿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嘉月笑了笑,把粟棠带来的衣服递给他:“怎么,穿我的不行吗?你府上的人大清早还来给你送衣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逾明瞥了他一眼,慢吞吞地坐起来穿衣服:“不合身,我才不要穿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嘉月今日穿了件墨色的刻丝玉锦纹服,看着颇为正式,不像平日里的打扮,沈逾明便问他:“你今日有事要出门吗?”他不大高兴,这人今天不陪他吗?

        周嘉月喝了口茶,懒洋洋道:“皇帝要我今日一早去见他,都辰时了,我倒是晚了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已经辰时了?!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逾明惊了一下,秦氏估计早早地在院里等着他,他夜不归宿又迟迟不归,回去定是要挨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不早点叫我,母亲定会批评我的。”他小声埋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阿久睡得那么香,谁能忍心叫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嘉月本想把沈逾明送回家再进宫,谁料管家已匆匆过来向他禀报:“殿下,宫里来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迟迟不见周嘉月进宫,皇帝有些不耐烦了,遣了个小太监来催促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的是谁?”周嘉月皱了皱眉,皇帝想一出是一出,他不想再让沈逾明引起皇帝的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那位柳公公,李公公手下得用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嘉月不置可否,让管家先过去,他回过身把沈逾明抱进怀里亲了两口:“我先进宫,你等我们走了再回家,知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逾明平静地点了点头:“你应付得了皇帝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。”周嘉月眼底浮出些笑意:“你不是握着我的把柄吗,还不知道我的本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本事太大了点。”沈逾明看向他眼底,心里叹了口气:“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前院人声嘈杂了起来,青望趁机溜了过来:“殿下,那位公公非要过来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望领着沈逾明往旁边避一避,隔壁热闹了一会儿,周嘉月身后跟着个身着长袍的太监往外走,长霖在旁守着,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逾明站在窗前抬眼望去,还能看见那位柳公公半露了个侧脸,半弯腰笑吟吟地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认得他。”沈逾明突然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长霖疑惑地看向沈逾明,沈逾明神色平淡,眉眼间并无一丝犹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见过这位柳公公,只不过是在梦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大约是庆和二十四年,天下大乱已见征兆。

        定南王府受了皇帝旨意,要他们出兵援助鄂北州,平息鄂北州叛乱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战初歇,皇帝圣旨不久便到,前来传旨的便是这位柳公公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公公年纪不算大,但是很得皇帝宠爱,是李公公的亲信,李公公轻易不离帝身,特派柳公公前来,彰显皇帝对定南王府的器重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逾明那日去了隔壁兴城办事,傍晚回营时径直入了自己帐里,未曾见过这位公公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嘉月却想带他见一面,沈逾明是他帐中军师,近年来助他良多,却无一官半职,周嘉月想让皇帝给他名正言顺地赐个职,哪怕是个虚职也算有个名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逾明不肯,柳公公来后他便称病不出,谁也不见,在军营中彻底隐形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默默算着这位公公离开的时间,焦灼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,在他心中撕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杀掉这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人是皇帝亲信,身边有随行侍卫,常人杀不得。沈逾明虽然会些功夫,只凭他一人是没法杀掉人还不留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要杀掉这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京都时,沈逾明无法下手,可他现在出了京,到了鄂北州,没有人比沈逾明更熟悉如今的鄂北州,这不正是上天赐给他的时机吗?

        失去了这次机会,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杀掉这个人?

        鄂北州的人不会帮他,定南王府的人不会帮他,周嘉月不会帮他,但他知道谁会帮他。